星期二, 一月 01, 2013

靖國神社


2008年4月19日-靖國神社

靖國神社離武道館其實不遠,看著地圖我心裡有些遲疑。渴、餓、累都不是影響決定的因素,反倒是其歷史背景讓我躊躇不定。

靖國神社供奉了從明治維新到二戰時期為日本帝國戰亡的軍人,其中包括了二戰間侵略亞太地區的軍人仕官等甲級戰犯。每當政壇中人以官方身份參拜神社,必定引起二戰間受到日本侵略的亞太國家人民的譴責。日本昭和天皇戰敗後就不再到靖國神社參拜,但是期間還是不斷的有政治人物公開的到靖國神社參拜。這當中拜或不拜都有一定的政治目的,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重要的反而是真心懺悔二戰間對其侵略的亞太國家人民所做出的傷害,這方能避免來日再犯。可惜如今看到聽到的都是政治、經濟、軍事上的角逐與平衡等現實的關注--利益掛帥、仁義不再。等前一代的人都不在了,一切都會淡忘,或者說上一代的作為不應該由下一代來承擔,事過境遷,又可以重演。所以人類的歷史幾千年來總是不斷的重演。

最後的決定還是去,心裡想著也許以後不會再來了。

那時天氣轉陰,厚厚的雲層佈滿天空,雨水開始滴落。採光不好,從鳥居一路拍下的照片都是暗淡的,心情也開始忐忑。




靖國神社前有一個小集市,售賣熟食和一些紀念品。

在靖國神社門外,慢慢的走入。神社內有人群一般,並不擁擠。我沒往內走,繞一繞就離開。裡面也許就供奉了曾經侵略家鄉的軍人,而祖父也是在新加坡日據時過世的。雖然人已往生,但總也不能當做不相干的人聽到的故事,認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在靖國神社內心裡想像跟著不知會出什麼狀況-示威,抗議?結果什麼都沒發生。如今記起在靖國神社外,好像有一布條寫著關於和平的字眼。

我一張靖國神社照片沒拍下就離開了,那是的心情是沈重的。

星期五, 一月 06, 2012

皇居東御苑

2008年4月19日-皇居東御苑


離開了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往東南一路走,經過一道護城河就到了皇居東御苑。

處在東京千代田區的日本皇居,東御苑是唯一全年開放給遊人參觀的景點。而天皇的居所唯有在特定的節日纔會開放給平民百姓參觀。

東京在德川幕府時代名為江戶城,是幕府的政治和經濟中心。日本國都則是處在關西的京都,是天皇的居所。德川幕府下台後,還政與明治天皇。明治遷都江戶城並易名東京,皇居也由京都遷移至原來的將軍府。 皇居也許因為前身是將軍府,所以建有好些防衛設施如城牆和護城河等。


原以為這東御苑必定是非常的華麗輝煌,其實也如同一般的日本園林,除了一些江戶時期的城牆,沒有什麼宏偉的建築,反倒是園內的花卉為御苑增添了不少色彩。

過了四月中旬,三月開始的櫻花花季已經接近尾聲,垂枝上的櫻花已經不如三月時那麼的燦爛。稀疏的櫻花,一陣風就會把花瓣吹落一地。與一旁盛開的不知名的花對比,有種風華已逝的悲涼。飄落在小路上的花瓣,就如是冬天路邊開始溶化的積雪,夾雜著多日來的塵埃,等著被遺棄。



三月漫天飛灑的櫻花名為風吹雪,有一種飄逸超俗的意境,任風再吹,那樹上的花還是不斷的怒放。此時,花已不開,枝頭飄落的花瓣,取代的就是那初開帶點淡黃綠的櫻葉。

反倒是園內的樹林,青翠恬靜,偶而一束艷紅的花卉,會帶來一點的驚喜。


離開東御苑,返回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再往武道館的方向步行。間中經過了一所戰前的軍事司令府,目前已改為藝術館。


館旁的花園內又看到幾樹稀疏的櫻花,不勝唏噓。也許如此的感嘆,我手中的攝像機不斷的去捕捉那人去樓空的景象。




武道館是日本演藝圈人士的一大聖地,能在此辦上一場的演唱會,都屬演藝圈一級的歌手樂隊。此館原為1964年舉辦東京奧運而建的會場之一,除了體育活動也用於不同的場合如音樂會。

認識武道館是因為早年常聽日本流行樂,如西城秀樹、山口百惠、近藤真彥等。近年開始注意的福山雅治也曾在此辦過演唱會,還特地以第一次在武道館開唱作宣傳,可見此處是日本音樂界最高殿堂的象徵意義。



也許建築比較舊,除了那紅色的牌匾寫著武道館三個字外,總感覺不到那音樂界聖地的氣勢。沒有停下多久又匆匆的離去。

天上密佈的雲開始要下雨了,早上出門後,到了下午近四點鐘還沒吃午飯。饑渴中的決定還是繼續往前走。再過一段路,就是具非常爭議性的靖國神社了。

星期四, 十二月 29, 2011

日本現代美術巨匠(二)-東山魁夷

2008年4月19日-東山魁夷百年誕辰展覽

這一年正好又碰上另外一名日本近代美術巨匠--東山魁夷的紀念展。

對東山魁夷的認識是從他那幾幅如夢似幻的《森林、白馬》圖開始。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幅綠色的松林,筆直的松樹層層的疊在山坡,湖面如鏡把松林反映在水面。松林是深綠帶點翠綠,湖水的倒影是暗綠,非常的清晰,似乎靜至時間完全的休止。整幅畫是一片的綠,不知是清晨時刻還是黃昏時分,也可能是白天,感覺是光線灑在林蔭間,一陣清涼由心起。畫右邊出現了一匹白馬,純潔、静谧、神秘。時間是停止了,還是會因為這匹馬的出現又繼續前進?白馬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在這松林裡?非常的夢幻、非常的北歐、非常的童話


當時的我還不相信是日本畫家的作品,似乎是西方童話裡的意境,不是典型的水墨畫。一開始,不是很接受這樣的風格,一反傳統的東方畫風。後來,在瀏覽其畫冊,知道東山也同時是一名作家,《森林、白馬》都有其散文表述。嘗試揣測其內容,漸漸對畫中的那一片安寧多了感受和感動。

反過來,東山為奈良的唐招提寺所畫的壁畫,除了感嘆其氣勢外,卻沒給到《森林、白馬》那會心的一點喜悅,把那遺忘已久的童真給找回來。

照片裡的東山魁夷是含蓄溫雅的,沒有橫山大觀的豁達豪邁。少了武士的威武,卻是帶著濃郁的書生氣息。他年少留學德國,在歐洲待過一陣。也許其風格在這期間受到歐陸畫風和人文的影響。後來,他也曾到中國遊覽,畫了好幾幅中國風景畫。

在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看過了東山的展覽後,一直下不了決心買其畫冊。太多版本了,有單畫冊,也有附上其散文作品的。有單行版,也有套裝版。後在書店也看到幾種不同版本,還是沒買。總希望能找到更好的。離開東京兩年,2010年回來時已經找不到當年的畫冊了。

可惜的是,日本以外的地方,對日本繪畫藝術就停留在江戶時代葛飾北齋的浮世繪(日本版畫),其富嶽三十六景風靡了西方世界,但是對近代的畫家如橫山和東山卻不得所聞。這次在東京出差,能認識到這兩位老人和他們的作品,也算是不虛此行了。